bei居过隙

夏日太短,岁月太长。

【巍澜*2】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 34集前剧版+原著crossover。前篇戳:参加婚礼的正确方式

  • 直击现场!夜巡小队为您揭秘某地星领袖不为人知的香艳秘闻。


“你出门找镇魂灯,怎么带了个小孩回来?”

黑猫从烛台后面窜上来,警惕地盯着站在帐篷门口的陌生少年。这里是联军总部驻扎地,随随便便把来历不明的人往营地中心带,真不知道自家主人是怎么想的。

男人不以为意地坐到桌案上,侧过身给自己倒了杯茶:“吃你的小鱼干去。”

黑猫炸毛:“现在虽说战局已定,但圣器不齐战争不止,你就一点也不着急?”

“你今天怎么这么忧国忧民?着急有用吗?”男人端起茶杯放到唇边吹了吹,然后站起身走到少年身边,二话不说把杯子塞进他手里,“既然没法做到人在家中坐圣器天上来,就只能用苯办法慢慢找。过几天我大概要出一趟远门。”

黑猫用爪子蘸墨水往公文上踩梅花印:“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得留在总部观察情况。一旦发生异动,第一时间通知我。”

“哼知道猫小爷的重要性了吧。话说你为什么不直接派搜寻小队去?”

“你以为圣器谁都能找到啊,我和它们可是有着宿命的缘分,一找一个准。”

“行吧。”黑猫又拍下一爪子,“不过你真的下定决心,风餐露宿大海捞针了?”

“大海捞针也得捞啊……唉好想吃海底捞。”男人蹭蹭鼻子,“当然,一路上还能看看这尚且年轻的大好山河,不枉累死累活到此一游。”

黑猫艰难地把竹简卷起来:“那你可要隐藏身份,不然敌人知道昆仑君一个人跑出去游山玩水……”

一直站在门口手捧茶杯毫无存在感的少年猛然抬头,险些被水呛到:“你就是昆仑?”

“对啊。”男人笑呵呵点头,“怎么,是不是久仰大名一见倾心?”

少年的脸立刻果决且彻底地红了。望着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男人顿时有种罪恶感。他瞥开眼神清了清嗓子:“那个,初次见面,流程还是要走一下。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大庆一翻身从车顶滚下来,“嘭”地一声砸中了挡风玻璃。圆敦敦的身体滚过三四圈又“咚”地砸上车前盖,还是刹不住闸继续翻滚,最后整只猫挂在保险杠上摇摇欲坠。

有个好心人走过来捞起半梦半醒的胖猫,把它放回车前盖上。大庆艰难地仰起脸,喔,今天沈教授没戴眼镜。

赵云澜大步走到林静面前,浑身散发着暴躁的气息:“这就是你说的最佳时机?!干冰冒出来的烟雾遮挡效果都快赶上一堵墙了,我们能定位目标实施抓捕才见了鬼!”

“老大别生气,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林静掀开汽车后备箱,“当当当当——”

卢任亿被五花大绑着躺在里面,好似一条案板上的咸鱼。

赵云澜:“……怎么回事?”

“刚才昆仑大神和斩魂使大人在门口守着,把人抓了个正着!”

昆仑倚靠车门叼起一条烟:“不客气。”

赵云澜无视他,从口袋里取出个小盒子打开来,露出了里面的戒指。

昆仑:“嚯,看不出你动作还挺快的。新婚快乐。”

“……”赵云澜继续无视他,拽出塞在卢任亿嘴里的布条,把戒指往人眼前一举,“解释一下吧。”

卢任亿终于能开口说话,奈何动弹不得憋屈得很:“我什么都没做,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摄影师,各位让我解释什么啊!你们什么都不说就把我捆起来,还有没有王法了?!”

“少装蒜,一个普通的摄影师看到我们两个这样帅到天崩地裂的素材,不赶紧拍照跑什么?你最好把关于这枚戒指的一切信息都如实招来,不然把你锁后备箱里,我们轮流开车玩漂移。”

卢任亿被对方臭不要脸的架势震慑住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是受人胁迫,什么都不知道。戒指也是别人给我的。”

赵云澜挑眉:“谁给你的?”

“陆仁甲。”

“什么?他的说辞可不是这样。”

“各位要相信我!”卢任亿情绪激动地拱了两下,“就在会议室,右手边窗台,应该是第三个花盆下面。”

“什么东西?”

“你们要的解释。”

赵云澜还想再问,却看到不远处赵心慈绕过餐桌快步朝这边走来。十分钟前才在大庭广众下意外出柜的赵处长心下一惊,当机立断决定走为上计迅速开溜:“你们接着审,我和小郭去会议室看看。”

郭长城茫然地被拉走了。

众人还没来得及声讨领导临阵脱逃的可耻行为,赵心慈就大步流星走过来,一把打掉了昆仑嘴里的烟头。

……

这次误会大了。

昆仑着实懵了几秒,反应过来则无奈又想笑。自己老爹就很不让人省心,害他毫无知觉地被占了几次便宜,没想到来这边之后还能再次喜认爹。

赵心慈面色不善:“你之前不是戒烟了吗?”

“呃……”昆仑摸遍全身,终于掏出一根棒棒糖。不过糖不是普通的小球,而是个小人的形状,还穿着蓝色西装,带着标志性的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好端端地裹在透明糖纸里。

赵心慈额角一跳。

“唉您也看到了,这最后剩下的一个是限量版,别人给的结婚礼物,实在不舍得吃啊。我嘴又耐不住寂寞……”

赵心慈的表情精彩纷呈:“结婚礼物?!谁给的?”

昆仑:“地星摄政官。”

刚做完搭桥手术的赵老爹觉得自己有些心率失常……然后一转头看到了站在旁边的沈巍和斩魂使。

赵心慈:“你们……”

没等他你们出个所以然,建筑内部传来惊天动地一声巨响,整栋楼都被震得晃了三晃,尖叫声警报声四起,餐厅内外霎时乱作一团。

“怎么了?着火还是爆炸?”

“爆炸!好像就在西北角的房间里。”

西北……沈巍脸色一变,下一秒就从原地消失了。

他强行催动能量瞬间赶到本该是会议室的位置,却只看到一片废墟。大楼被震塌了一个角,主梁还算完好,撑住了另外半边结构,但承重墙上的裂缝实在是触目惊心。消防队还在路上,慌乱之中经理和领班举着喇叭紧急疏散人群。

四周喧闹嘈杂,但沈巍什么都感觉不到。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在他眼前崩塌碎裂,同时失去声音和色彩。他浑身冰冷,从指尖一直凉到心头。

赵云澜。

 

他的赵云澜始终独一无二,一万年前是他,现在是他,从来都是他。中间这一段岁月中他完全不存在,于是沈巍的记忆也很模糊,就像并未真正活着,直到某天抬起头,看见了那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

日月可变山海可平,江河流逝无法逆转,只有他们一个熬过了漫漫沉夜,一个飞越了冗长时光,得以在原地践守一段契约誓言。

沈巍费尽千辛万苦,跨越千山万水才找到那丝绚丽曙光,却被面前的惨象生生掐灭了所有颜色。他仿佛又变回了一个无措的孩子,单膝跪在废墟前,徒劳地用手翻开砖石碎屑,企图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沈巍!”

一个人从大厅柱子后面冒出头,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沈巍!沈巍你冷静一点!停下,你的手都流血了!”

沈巍机械地转过身,呆呆地望向赵云澜,足静止了五秒钟才像突然反应过来似得一把抱住了他。

沈巍力气很大,搂得死紧,就算赵云澜乐得美人投怀送抱,也受不了黑袍使大人失控的力道,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他赶紧安抚地拍拍沈巍的后背:“我没事,小郭真是个吉祥物,他跑到一半平地摔了个狗吃屎,脚崴了,我只好停下给他正骨,恰好没来得及跑进去……”

他话说到一半,就感觉一滴液体砸在了后脖颈。赵云澜急了,想使劲推开沈巍好看到他的正脸,但对方就是不撒手。这个拥抱迟来太久,失而复得的感受化为极致的渴望,胸膛相贴的每一秒都美好得恍若梦境。

沈巍的心脏跳得很快也很用力,快到赵云澜都觉得疼痛起来,不看也能想象到他眼眶通红的样子,还有悲伤而柔软的眼神。

落后一步狂奔过来的特调处众人:“……”

赵心慈:“咳咳。”

沈巍终于回过神来,苍白着脸连忙撒手。赵云澜松了一口气:再过个几分钟这一把老腰都要被他家黑老哥勒断了!心疼地抱住自己饱受摧残的肋骨。

 

市中心发生爆炸是大事,没过两分钟就有专业人员赶到,在现场拉起了警戒线。众人回到停车场,发现后备箱空空如也——卢任亿居然趁机挣脱束缚跑掉了。

“一定有幕后主使。”

沈巍浑身都散发着黑气,方圆五米内只有赵云澜能面不改色地踱来踱去。

“这次可是大场面,到底谁有这么大的力量,能掀起这种小浪花?”

“爆炸的手段之前很少见,在我们那边没有先例,应当与鬼怪无关,也就无从确定怀疑范围。”斩魂使道,“谁有能力策划一连串事故?”

沈巍:“我认识一个。”

赵云澜停下脚步:“谁?”

“我要回地星一趟。”

赵云澜:“不行。”

沈巍:“……”

赵云澜决定退让一步,拍板道:“我和你一起去。”

沈巍:“不行。”

赵云澜:“……”

祝红受不了了:“麻烦您二位赶紧入洞房好吗?!”

最终沈巍和赵云澜还是达成共识一起出发去往地星,林静按照他们的描述查找起交通录像,开动定位全城搜索兰博基尼。昆仑蹭到斩魂使身边:“你刚刚是不是想说什么来着?”

“我在想,既然我们和他们来自不同的世界,那会不会这两个世界外还有另外的世界,近期的风波都因他们而起?”

“不知道啊,不过得先把戒指收好,我们能不能回家就靠它了。”

斩魂使点头:“嗯。”

昆仑凑得更近了一些,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问:“宝贝儿你不会不高兴了吧?”

“不高兴什么?”

“我们还没办过婚礼呢!”昆仑痛心疾首,“婚宴酒席!交换戒指!海外蜜月!新婚假期!”

“唔。”斩魂使眨眨眼,语调柔和下来,“你想要的话随时都可以。”

“那还是等回去再办吧。到时候逼大庆和小郭当花童,假和尚当证婚人,老楚和祝红负责收份子钱,把酒宴开上昆仑山。”

一旁刚接到开会消息还没来得及走的赵心慈:“……”

 

然而赵云澜完全感知不到自家父亲大人波涛汹涌的内心,他正和沈巍走在地星的小路上。此刻大概已经到了休息时间,街上少有人烟,路灯亮度不太够,衬得整条巷子阴气森森。

经历过惊心动魄的虚惊一场,赵云澜的气终于消了大半,能心平气和地思考人生了。他百思不得其解:从之前的迹象来看,沈巍要么很喜欢他,要么很爱他,所以到底为什么不同意和他在一起?当初说服沈大教授加入特调处都费了一番功夫,要说服人家嫁入特调处……看来会更加困难重重。

但到底为什么啊?!难道是觉得自己不喜欢他?开什么国际玩笑,自己没三天就背会了沈巍的课表,还包括选修课和讲座安排,天知道他每天早晨连自己的袜子在哪儿都记不住!

不会……真的是因为太害羞吧?

赵云澜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着,二人拐上一条岔路,几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聚在路边。沈巍眉头一皱,拉住赵云澜闪身躲进了两栋房屋间的缝隙。

“时间不多了,接下来务必按照计划行动。”

“鲁大哥,老板是不是就要出来了?”

“是啊,不止如此,到时候我们也能出去了!”

“太好了!”

“好啊,那我们先走!”

“嗯。”

几人后退散开,压低声音齐声道:“欲得光明,先尊黑夜!”

赵云澜贴着墙翻了个白眼:“孩子中二老不好,九年义务教育少不了。这夜尊到底怎么回事。”

沈巍神色凝重:“看来他的确在谋划着什么。”

“他再不搞事情,天柱上都要长海草了。我们选两个人跟踪一趟查探查探?”

两人藏身的缝隙着实不宽,为了便于观察沈巍和赵云澜一人紧贴一边的墙壁面对面站着,方才忙着听墙角没来得及注意,现在周遭安静下来,这个姿势就有点过于刺激了。赵云澜每说一句话热气就直往沈巍耳廓上吹,夜晚的凉风也没法让温度降下来。

沈巍一沉默,赵云澜也意识到了当下的尴尬处境。身处偏僻的暗巷,美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交错皮肤相贴,就差耳鬓厮磨了。赵处暗道不妙,警告自己一定要把持住,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起反应那才是真的尴尬。

然而二人还没来得及从夹缝中抽身,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地君殿的巡逻兵路过,听到动静,领队手提灯光往这边一扫,厉声问道:“什么人!”

沈巍僵住。

太惨了。赵云澜幸灾乐祸地想,堂堂黑袍使被手底下巡逻队发现半夜三更和另一个人藏在巷子里,真是跳进农夫山泉也洗不清。好在特调处处长乐于助人,就勉为其难地帮忙解个围吧。

于是赵云澜揪住沈巍的领子,怀着慷慨就义的心情吻了上去。

……

沈巍大脑当机,连续八次重启失败,唇齿间柔软的触感和时不时蹭过下巴的小胡子都超出了一名生物工程教授的预判范围。赵云澜突然凑上来的时候他没有动,没有躲开也没有回应,理智与思考纷纷炸成了一团浆糊,在眼前炸出一阵绚烂光影。

自制力在崩溃的边缘岌岌可危,然后在赵云澜不知死活把舌头伸进来的时候彻底碎成了渣渣。

沈巍近乎凶狠地揽住赵云澜的背,牙齿猝不及防地磕上嘴唇,用把人吞吃入腹的力道亲吻他。赵云澜立刻感觉出了对方的变化,好像前一秒还是他在调戏沈教授,下一秒就被黑袍使狠狠按住动弹不得。他一边乐于享受这种反差带来的兴奋感,一边用缺氧的大脑迷迷糊糊地想,自己四舍五入就是赚到了啊,虽然黑老哥一口气也忒长……

耳边突然传来“噗通”一声,沈巍如梦方醒般松开手,赵云澜舔舔嘴唇喘着气往巷口一瞧……就见摄政官颤颤巍巍坐在地上,表情比见了鬼还吓人。巡逻兵们大概因为有长矛撑着,还勉强能保持站立姿态,而沈巍看过来,立马呼啦啦跪倒一片:

“黑袍大人!”

“……起来吧。”沈巍从阴影里走出,已经戴上面具身着黑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摄政官试了三次也没能站起来,哆嗦着拽住副官的手臂才勉强脱离地面:“其,其实您二位的新婚礼物也备好了,要不要现在差人……”

沈巍:“……不必。夜尊那边怎么样?”

“夜尊?就还被镇在天柱下啊。”

“我们去看看。各位继续夜巡吧,辛苦了。”

说罢沈巍就一阵风似的离开了。赵云澜探头探脑地迈出缝隙,笑呵呵地捂着嘴和一干巡逻兵打过招呼,也小跑着追了上去。

路遇惊天秘辛的巡逻小队久久没能缓过神来。摄政官颤声道:“地星建学校势在必行!”

副官疑惑:“?”

摄政官:“镇魂令主和黑袍使大人的话本必须安排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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